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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8年夏天，一张照片被悄悄拍了下来。

地点在北戴河，海水不咸不淡，阳光正好。

照片里，周恩来站在海里，腰上套着个橘红色的游泳圈，笑着。

他身边，是一群肌肉结实、神情专注的年轻人——那不是普通的保镖队，而是一支从战场上下来的卫队骨干。

但照片的焦点其实不在笑容上，而在一个细节上：周总理的右臂，那条他用了几十年也未能真正恢复的手臂，始终没能完全伸直。

这事儿，说起来有点意外。

那个年代，毛泽东酷爱游泳，常常在长江中畅游上千米，还把游泳当成展示意志和体魄的方式。

可周恩来不同。

他出生在江苏淮安，那里水网密布，按理说，早该是个“水性好”的人。

可惜小时候过继给叔父后，教养极为严格，连下河玩水都被禁止。

再后来走上革命道路，奔波各地，哪还有机会补上这门“水课”。

等到1950年代，国家初定，北戴河成了中央领导人夏季休养的地方。

毛主席游得越来越勤，连庐山都修了泳池。

周恩来呢，平时工作就够累了，游泳这事始终提不起来。

直到1958年，有人又劝了一次。

那年夏天，国家体委派了黄莲华去北戴河教领导人游泳。

她之前就教过一次，知道总理右臂有伤，划水时发力不均，游得特别吃力。

可她还是抱着希望劝了一句：“游泳不只是运动，还能强身健体，毛主席不也一直坚持着嘛？”

邓颖超听了这话，心里也动了。

她跟周总理说：“要是你学会了，哪天有空还能下水放松放松。”周恩来犹豫了几天，最终还是答应试试。

那天，风不大，海面平静。

周总理换好泳裤，在卫士成元功的陪伴下下了水。

黄莲华在左，成元功在右，一边护着，一边教。

刚开始还好，漂得挺稳，可一划水，问题就来了。

右臂用不上力，身体就偏，想往前游却老是转圈。

试了三次，汗都出了，还是没办法真正向前游。

说实话，那会儿场面挺安静的。

没人笑他，没人催他。

只是有点沉默。

周总理自己也皱了下眉，没说什么，又试了一次，还是漂在原地。

那之后，他又试过几次。1959年、1961年，在庐山的芦林湖都下过水。

可每次情况差不多。

右臂的老伤，是在延安时期留下的，具体怎么受的伤，外界一直没个确切说法。

但影响一直在。

那年庐山会议期间，毛主席已经多次下湖游泳。

黄莲华又一次劝总理，说：“主席都游了几次了，您也该试试。”结果周总理还是下了水。

这次连护士郑淑云也在场。

可惜，情况并没有改善，黄莲华后来回忆说：“他的右臂真的是太严重了，我想他可能这辈子都学不会了。”

这事儿没公布，也没人宣传。

照片拍了，但没大规模流传。

只是留在档案里，成了那个年代一个安静的注脚。

再说说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卫士。

比如成元功，后来当了二十三年的卫士长。

刚被调来时，他才二十出头，非常紧张。

第一次见面，邓颖超主动握手，还笑着说：“以后就叫我大姐，你是小成，咱们都是同志。”她还说：“进门不用喊报告了，轻轻敲门就行。”这些话听起来简单，可在当时，可不多见。

那会儿讲规矩讲等级，能这么说的，不多。

成元功回忆时说，那一刻，他就不紧张了。

后来几十年，他一直跟在总理身边，早出晚归，风吹日晒，什么场面都见过。

可他说，最难忘的，是那年北戴河总理练游泳的下午。

那天阳光很刺，周总理一边练，一边笑着说：“我这条胳膊，真是没用了。”

后来这件事再也没提起过。

也没人再劝他游泳了。

国家的事情越来越多，时间也越来越少。

游泳，成了他一生没完成的小目标。

顺便说一句，那张照片后来还是留了下来。

照片上，周总理笑着，右臂微曲，身边一群年轻人站得笔直。

成元功站在最左边，眼神警觉又坚定。

从那以后，没人再提“总理要学会游泳”这件事。

参考资料：

成元功口述，李海文整理，《卫士长谈周总理》，解放军出版社，1998年。

郑淑云，《我的保健护士生涯》，人民卫生出版社，2002年。

黄莲华口述，国家体委档案，《中央首长体育锻炼纪实》，中国体育出版社，1995年。

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，《周恩来年谱（1949-1976）》，中央文献出版社，1997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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