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星葬书前传:十二相觉醒》


**北平协和医院解剖室,1936年冬**

顾临渊的镊子悬在尸体第三根肋骨上方,冷光灯下,青灰色的皮肤下透出金属光泽。他深吸一口气,刀刃划开胸腔——没有内脏,只有齿轮咬合的青铜骨架,心脏位置嵌着一枚刻满西夏文的六角螺母。


“第七具了。”助手林怀瑾的声音发颤,圆框眼镜蒙着水雾,“这些青铜部件...像是从人体内部长出来的。”他举起煤油灯,尸体的后颈在光影中浮现十二瓣莲花烙印,每片花瓣都是微缩的星宿图。


顾临渊用镊子夹起一片青铜碎片,碎片边缘的锯齿状纹路突然泛起蓝光:“这不是普通金属,是某种生物合金。你看这些凹槽——”他将碎片对准显微镜,“凹槽里刻着二十八宿星图,每个星官的位置都和敦煌藏经洞的壁画完全一致。”


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林怀瑾猛地抓住顾临渊的手腕:“是军统的车!上周他们抓走清华的赵先生,说是去奉天研究‘新式武器’...”


话音未落,解剖室的门被踹开。貂皮帽檐下露出一张刀疤脸,右手背的蜘蛛形胎记让顾临渊瞳孔骤缩——五年前在奉天实验室失踪的德国顾问冯·施密特,也有同样的标记。


“顾教授,戴局长有请。”男人用冲锋枪管挑起尸体的下巴,“或者您更愿意让令妹躺在这张解剖台上?”


**贺兰山西夏王陵,1937年春**

苏墨的登山靴碾过德制电缆,防风灯的光圈里,壁画上的飞天手持发报机,裙裾间缠绕着绝缘瓷瓶。三天前失踪的队员王大有逃回营地时,只剩半截身子,断肢处露出青铜骨骼。


“苏队!这里有血迹!”队员老吴的喊声在墓道回荡。


苏墨蹲下身,指尖掠过墙上的血手印。血早已凝固成冰晶,掌纹间残留着德文标签碎屑:“是西门子公司的电缆,生产日期1934年。”他举起地质锤敲击壁画,空洞的回响中夹杂着齿轮转动声。


黑暗深处突然传来电子合成音:“_Zwölfte Phase aktiviert...(第十二相已激活)_”


一具德国军官的尸体机械地站起,电子眼泛着幽蓝。苏墨的洛阳铲劈向它的脖颈,金属碰撞的火星照亮壁画——飞天的机械臂正缓缓抬起,量子计算器浮雕投射出敦煌星图的全息影像。


“快撤!”苏墨吼道,但墓道石门轰然闭合。


**南京北极阁中央研究院地堡,1937年夏**

粒子加速器的蓝光中,军统实验体用机械手指在防弹玻璃上刻写《金刚经》,每一笔都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。顾临渊的钢笔尖在电报稿上洇开墨迹:“...非地球文明产物,建议立即销毁。”


戴笠把玩着青铜齿轮走进来,皮靴碾碎满地真空管:“顾教授,施密特博士的日记提过,十二相觉醒之日,就是中国主宰世界之时。”


“你们在造怪物!”顾临渊指着实验体,“这些青铜器官有放射性,所有接触者三个月内都会全身溃烂!”


实验体突然暴起,机械臂砸向玻璃,暗红的血在防弹玻璃上蜿蜒出字迹:「顾临渊 三日后 子时」。


戴笠冷笑:“看来教授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

**重庆歌乐山军统特训基地,1938年秋**

陈秋白解开染血的绷带,皮肤下的青铜骨骼泛着冷光。七天前他在敦煌中弹濒死,醒来时胸腔跳动着齿轮心脏,颅骨刻满《心经》梵文。


镜面墙中,十二个机械化的“自己”同时举枪瞄准。德国女医生冯·施密特将蓝色液体注入他的脊椎:“知道为什么选《心经》吗?它能压制机械神经元的佛性觉醒。”


警报骤响,苏墨的身影冲破三层防线。陈秋白的义眼自动对焦,子弹轨迹在视网膜上分解成微分方程——这个考古学家的步伐精确如游标卡尺,分明也是改造人!


“让他见识真正的十二相!”冯·施密特狂笑。


陈秋白的机械臂与苏墨的陨石锤相撞,火花中,他瞥见对方后颈的十二瓣莲花烙印——和自己的一模一样。


**敦煌玉门关外,1939年冬**

苏砚的画笔蘸取兄长脊髓液,九色鹿眼在月下泛起虫洞漩涡。三百机械兵组装青铜星门,戈壁砂砾因共振悬浮成西夏经文。


林怀瑾抓住她的手腕:“星门会引来牧星者!冯·施密特骗了我们,十二相是清洗工具!”


“我哥用命换的密钥,必须让星门对准猎户座!”苏砚甩开他,画笔却被星门吸走。


林怀瑾扯开衣领,露出党卫军徽章:“抱歉,我真正的雇主在柏林。”


苏墨的量子态身影从星门浮现,陨石密钥引发地磁暴。机械兵的眼球集体爆裂,荧蓝色液体渗入沙地,凝成顾临渊的死亡倒计时。


**重庆防空洞,1945年8月**

顾临渊的钢笔尖在“X-12计划”档案袋上颤抖。防空洞外,“日本投降”的欢呼声震耳欲聋,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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