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松后传 第八十八回 圣书生巧计乱敌营 张宏博大胆劫囚车

话说黄埔端报信,庄园主人胸有成竹。

列位看官,这庄主来历可不一般,乃是大唐年间风尘三侠里虬髯客的嫡传后代,单名一个独字,表字宏博,江湖上因他疏财仗义、广结豪杰,送了个绰号“小孟尝” 。

想当年虬髯客手提三尺宝刀,跨海开创扶余国,传了四十余世,享国四百载方始覆灭。国破之后,子孙四散,张宏博带着一支族人漂洋过海,落户暹罗。到了他这一辈,早已没了先祖图王霸业的雄心,只守着千亩庄园,广置田产,却因待人宽厚,暹罗地面上极有声望。那些下南洋讨生活的大宋百姓,十有八九都受过他接济,投奔而来的更是络绎不绝 。


近来暹罗国内大乱,反贼康巴赫久闻张宏博威名,屡次遣使招揽,许以高官厚禄。张宏博看透这厮残暴成性,只托言身染痼疾,不肯从命。康巴赫怀恨在心,偏巧擒了穆春等梁山好汉,便要在卡扎寨开刀问斩,明着是处置反贼,实则是杀鸡儆猴,要给张宏博一个下马威 。


前几日,圣手书生萧让与玉臂匠金大坚,为探贼兵虚实,被寨兵察觉,张宏博见他二人谈吐不凡、身手矫健,再三追问,方知是梁山泊里的头领,当即奉为上宾,留于庄中。

席间谈及军情,萧让说起皇甫端凭借相马绝技,潜伏在康巴赫军中做内应,只是消息闭塞,难以传递。

张宏博闻听,当即唤来心腹扮做粮队挑夫,拿着萧让的信物找到皇甫端,皇甫端在叛军之中,正愁军情无处传递,挑夫拿出信物,说明来意,黄埔端大喜,自此往来互通消息。

事情紧急,黄埔端不得不亲身赶来,见张宏博有了计策,便不耽搁,喝了一碗水,策马回叛营去了,叛军丝毫不怀疑,还叮嘱道:“明日要打仗了,切莫乱跑。”黄埔端应了,自去休息不提。

且说张宏博对萧让道:“花儿太带五百人马押送,游街示众后,方才处斩,救出穆春叔侄容易,只是我这寨子怕不能呆了,在寨子十多里,是深山密林,本地土著卡尔长老,和我交厚,救得人后,投奔他去,叛军一时奈何不得,等大队人马到来,剿除叛逆。”

萧让连连称善,张宏博对心腹人道:“速引庄中妇孺家眷,携带金银细软,干粮器物投往卡尔长老处。”

召集精壮庄客并投奔而来的大宋义士,不多时便聚得三百余众,个个腰悬利刃,手持棍棒,只待号令便要行事 。


萧让道:“庄主,劫法场需出其不意。花儿太既要游街示众,定是从南门入,北门出,最后在十字街头,设立法场砍人。

某有一计,可先遣十数名精悍庄客,乔装成挑夫、货郎,预先在北街酒肆、商铺埋伏,待囚车经过,便假意争执斗殴,扰乱秩序,再由庄中主力从东西两侧杀出,一举夺下囚车 。”


张宏博点头称是,唤来曾在军中任职的庄客头目,分拨人马:“邓盛领五十人,于北门外接应,若有叛军追兵,便以柴草阻塞道路,焚火阻之;刘贵带百人,随萧先生往十字街设伏;余下众人,随某直扑法场,拦住花儿太,务必护住穆春叔侄周全!”众人齐声应喏,分批而去 。

刚准备停当,花儿太已到卡扎寨南门,率五百叛军簇拥着囚车缓缓而入。

三百人安排刑场,一百人巡视街头,一百人押送囚车游街,刽子手高叫:“囚车之人不遵从大王令,叛国通敌的宋人,午时三刻开刀问斩!尔等当安分守己,不可自误!”喊罢铜锣响起。

行至北街,忽闻酒肆内有人高声喝骂,两名“挑夫”手持扁担大打出手,围观百姓纷纷避让,囚车队伍顿时停滞。叛军正欲喝止,忽有百人呐喊自从两边杀出,手中刀棍寒光闪烁 。

萧让一马当先,手持朴刀劈开两名叛军,直扑囚车。金大坚则指挥伏兵乱杀,一时间烟尘弥漫,叛军哭爹喊娘,阵脚大乱。街内血肉横飞,叛军死伤大半,余下者皆抱头鼠窜 。囚车尽被劈开,十数个囚徒都放了出来。

萧让厉声道:“穆春,快随我走。”

花儿太闻报囚车被劫,气的三尸神暴跳,抄起大斧子,带人就追,张宏博拍马舞刀拦住,二人就在十字街头杀在一处。这花儿太虽有蛮力,却少了几分章法,张宏博出身将门,刀法乃虬髯客传下,劈砍削刺间尽显精妙 。

斗到十合开外,张宏博瞅准破绽,虚晃一刀,待花儿太举斧相迎,不等斧头碰刀,撤刀扫向马腿。那战马吃痛,前蹄扬起,将花儿太掀翻在地 。

张宏博正要补刀,叛军喽啰蜂拥而上,救下花儿太。张宏博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,杀条路去了。

花儿太重新换过战马,紧追不舍,却被北门大火阻止,气的哇哇暴叫。

愤恨之下,驱动兵马,杀百姓泄愤,可叹数百名百姓,做了刀下亡魂。

正是:

兽性发时残赤子,钢刀挥处断民生。

苍天若有开眼日,定叫凶徒付血程。

杀散了百姓,北门大火已灭,花儿太刚要率军追击,背后一彪人马赶到,花儿太大惊:“别是贼兵!”

近前看,是督粮官朋沙瓦,乃是叛军惯冲阵战的勇将,手中一杆独角铜仁槊,力大无穷,被康巴赫任命为督粮官,因卡扎寨送的粮食不新鲜,他前来问责。

远远看到火起,带急来救应,恰好遇到花儿太。

花儿太把囚车被劫诉说一遍,他冲冲大怒:“张宏博,我当你是个英雄,原来你也同昏君一路!”

同花儿太兵合一处,紧紧追来,行至五七里,只见官道上,张宏博单骑横刀立于路中。

花儿太不敢上前,朋沙瓦催马,舞动独角铜仁槊来斗张宏博。

张宏博接战,二人打做一团,斗过三十回合,张宏博渐感臂酸,那朋沙瓦却越斗越勇,独角铜仁槊只在张宏博头顶盘旋。张宏博暗道:“平日里这贼将自持勇武,不想连我都不是敌手。”

又斗十合,朋沙瓦改砸为刺,铜仁槊槊尖刺来,张宏博急闪,槊尖擦着肩甲划过,甲叶飘零,痛不可当。勒马便走,朋沙瓦哪里肯放?在后紧追不舍。

不知他性命如何,且听下回。

友情提示

本站部分转载文章,皆来自互联网,仅供参考及分享,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;版权归原作者所有,如涉及作品内容、版权和其他问题,请与本网联系,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!

联系邮箱:1042463605@qq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