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禧要睡觉,不是说熄灯就完事的事,她每晚一躺下,十几个太监和宫女就得开始紧张地值守、记录、聆听,有人守门、有人侍立、有人记录她翻了几次身、说了几句梦话,连呼吸频率都得记得清清楚楚。她一觉醒来,至少十人疲惫不堪。
信源:《我在慈禧身边的日子》,荣儿口述,文史出版社,2006年版 《末代太监孙耀廷回忆录》,中华书局,1991年版
晚清的紫禁城,夜幕低垂便陷入一片死寂。寻常百姓入梦时,慈禧太后的储秀宫才正要上演一场无人得见的“御夜”仪式。
慈禧的夜间作息如同一台精密仪器。无论白天政务多忙,宴席多晚,她都必须在晚上九点前躺上凤床,凌晨三点准时起身。
到了傍晚八点,储秀宫便开始清场,无关人等一律退下。九点一到,宫门落锁,钥匙交由敬事房保管。谁敢迟归,轻则受罚,重则难料。
入寝前,一场极致的“净身”仪式是必不可少的。沐浴并非每天都洗,而是依她的心意随时进行,但每次都需提前两小时准备。
单是毛巾,就备下八九十条绣着黄龙的丝绸方巾,每一条都只用于擦拭特定的身体部位,绝不混用。
专门的宫女负责调制浴水,撒入花瓣,投入沉香,还要时刻确保水温恒定在三十七度。沐浴之后,她换上的内衣必须是新制的绣龙丝绸,穿过一次便立即焚毁。
睡前的仪式同样讲究。晚餐严格控制,鱼虾、葱蒜一概不沾,以防身体产生异味。菜品虽有三十道之多,她却常常只是看一看,最多尝一两口。
入睡前,她还喜欢听书,李莲英便是她的专属朗读者,内容从《四书》、《女则》到西洋小说。李莲英的语速必须拿捏得恰到好处,快了她听不清,慢了她又心烦。
据说,李莲英为练好这副嗓子,曾练到嘴角流血。听书结束,四周的宫女便齐声请安:请老佛爷安歇。
然而,慈禧的“安歇”,对其他人而言却是漫长煎熬的开始。寝宫外围,六名太监彻夜值守:两人守大门,两人守偏殿,两人守内厅。
他们上岗前必须净身,衣物和鞋底都要经过仔细检查,鞋底甚至要塞入苍耳,只要打瞌超过三秒,尖刺的疼痛便会立刻将他们扎醒。
寝宫内部,则有五到八名宫女进行“上夜”值守。储秀宫大门外站着两名宫女,如同看门人,没有慈禧的传唤和许可,谁也别想踏入半步。
地位最高也最辛苦的,是贴身侍寝的宫女。她们整夜不能睡,必须将慈禧夜里的一切动静牢记于心——翻了几次身、说了什么梦话、咳嗽了几声、呼吸频率如何,就连被子挪动的位置都不能忽略。
她们只能坐在离床两尺远的冰冷地板上,既不能靠墙,也不能随意走动。实在累了,也只敢背靠墙壁稍作小憩,绝不能睡沉,更不能打呼噜。
这些记录随时会接受管事太监的抽查,并最终呈报给太医院,稍有差池便可能招来一顿板子。
宫女荣儿曾回忆,自己只因脚抖了一下,就被鞭打;另一次不小心打了个哈欠,便被慈禧贬去洗衣房,在冷水里搓了三个月丝巾。
对于这些值夜的宫女太监而言,她们虽然能吃到普通百姓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肉食,却终日活在恐惧之中。许多宫女值夜下来,双脚肿胀,腿脚麻木,甚至落下终身无法直腰的风湿病。
这场“御夜”仪式的繁琐与奢靡,是她用来驯服下人、彰显威仪的工具。可即使生前再威风又如何,死后不过是一滩肉罢了
1908年,慈禧太后病逝于北京中南海仪銮殿,其遗体被隆重安葬于河北易县的清东陵。葬礼奢华至极,棺椁内堆满了无数珍宝。然而,这份奢华并未为她带来安宁。
1928年,军阀孙殿英为了掠夺财宝,悍然发动了震惊中外的“东陵盗案”。他以军事演习为名,率军炸开了慈禧太后的陵墓。
当陵墓被炸开的那一刻,尘封多年的秘密被无情揭开。
据目击者描述,慈禧的遗体被从棺材中拖出,扔在地宫的角落里,全身被剥得精光,遍体长满了白毛,面容枯槁,长发散乱,手部扭曲地搭在背上。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。
这些珍宝被洗劫一空,而她的遗体则被随意丢弃,毫无尊严可言。直到后来,人们才将她的遗体重新安葬。
但此时的她已成干尸,曾经的奢华与权势早已荡然无存,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凄凉与悲哀。
慈禧太后生前虽手握重权,但死后却落得如此下场,令人不禁感慨命运的无常与残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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