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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君陶临终那年,病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,可她死死撑着没闭眼,就为了等自己的儿子李鹏回来。
她最后使劲吐出来一句话:“要防狗,要防狗啊。”一句话,把在场的人都听懵了。
谁家老人走之前不说几句保重身体、好好做人之类的,这位老人却偏偏说了“防狗”。
不是骂人,她说话一直是有分寸的人。
那时候李鹏刚当上国务院副总理,正值关键岗位,母亲临死前这一句,像是压在心里的事,非说不可。
这不是一句气话。
赵君陶这辈子,见过太多“狗”。
她说的,不是街头巷尾的流浪狗,而是那些披着人皮的特务、叛徒、小人。
她年轻的时候,亲眼看着身边的战友被出卖、被抓、被枪毙,背后就是熟人捅的刀。
她活得明白,嘴上不说,却一直记着。
那句“要防狗”,不是给自己留的,是给后来人提个醒。
赵君陶是重庆人,出身不显,家里也没什么背景,但她有个哥哥赵世炎,是早期革命者。
赵世炎牺牲得早,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,被抓进上海法租界的牢里,没撑几天就被杀了。
这个哥哥给她心里留下的印象太深了,从那以后她就认了这个理儿:这条路虽然苦,但该走。
1920年代末,她加入了共产党,干地下工作,组织妇女抗争,宣传革命思想。
那时候的共产党人,一个不小心就得掉脑袋。
她知道危险,也知道牺牲,但她认死理,不拐弯。
她在上海、武汉、重庆各地转,办学、联络、搞组织,忙得脚不沾地。
每次行动前都要想清楚,如果失败了,被抓了,嘴里一个字不能多说。
不是怕死,是怕害了别人。
她认识李硕勋,是在工作中。
两人志同道合,后来结了婚。
婚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,两人连张合照都没留下。
李硕勋后来成了红四方面军的政治部主任,结果在四川被敌人抓了。
他死得惨,被秘密枪决,连尸体都没留下。
那时候李鹏还没满三岁。
赵君陶没哭,她知道哭也没用。
她抱起孩子,继续干她的事。
抗战爆发后,她去了保育会,管的是那些战乱中失去父母的孩子。
她不光是管吃穿住,还要教他们做人,教他们要有骨气。
有些孩子长大后当了兵,有的参加了革命,还有的成了工程师、医生。
几十年后,还有人专门来北京看她,喊她“赵妈妈”。
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,只说:“我是做了自己该做的。”
她年轻的时候,差点被国民党特务杀了。
有一次她和姐姐一起被盯上,对方是熟面孔,原来是自己人变节了。
她咬牙没说一句话,靠着机灵逃了出来,但她从此就变了。
她看人不光看脸,更看骨头。
她说:“人不能只看表面,谁对谁错,得看事上见。”
建国以后,她没有退下来,一直在搞教育工作。
她不喜欢抛头露面,也不愿意接受表彰。
她说:“我不是为了得奖才干这些的。”她是那种做事从不图名利的人,但做起事来比谁都认真。
很多教育改革政策,她都参与过,提意见时从来不留情面。
她晚年身体不好,赶上“特殊时期”,也受了一些不公平的对待。
但她一声不吭,照样天天读书写字,讲课做事。
她说:“人不能只活在顺境里,得看你在难的时候怎么活。”
1985年,她病重住进医院,李鹏因为工作在外,没能立刻赶回来。
她一直撑着,直到儿子进门,她说了那句:“要防狗,要防狗啊。”说完就走了。
李鹏后来提到这句话时,神情很复杂。
他知道母亲不是随口说的,那是她一辈子经历的提炼。
她这一生,没当过大官,也没发过大财,但她做的事,影响了一代人。
她不是一个能被轻易归类的人,也不是一个愿意被人歌功颂德的人。
她只是坚信:干净做人,踏实做事,不忘本心。
李鹏后来成了总理,母亲没看见。
但她早就说过,孩子成不成材,不看职位多高,看他是不是还记得自己是干什么出身的。
赵君陶临终前那句“要防狗”,不是老人在胡话,是她一生的经历凝成的一句话。
她见过太多“人不像人”的人,知道那些笑脸背后藏着什么。
她不爱讲大道理,但她的每句话都不轻飘。
她走后,不少老同志都提起她,说她是那种“骨头硬,心思细,嘴巴严”的人。
她没留下什么豪言壮语,只留下了一句话和一堆实在事。
她这一生,没浪费一分光阴。
李鹏最后一次提起母亲,说了一句:“我妈一辈子最看不起的,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。”这句话没上报纸,但在知道她的人心里,是记一辈子的。
参考资料:
《赵君陶——百度百科》
《李鹏回忆录》
《中共党史人物传》第一卷
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档案资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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