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闲聊到蒋介石，常笑谈一句难题：权臣的风流，到底是老天成全还是自己造出来的？随口套个帽子说他多情吧，好像不太公道。可他身边的女人，一个又一个地走马灯似地轮番登场，那不是巧合，谁信呢？

他14岁得母亲之命，娶回家比自己大了5岁的毛福梅。毛氏面相敦厚，生性温良。在当时的社会，这种年龄差并没什么可稀奇的。可14岁的蒋介石，不情不愿，像是仓促间戴上的紧箍咒。不爱的人放在床边，难免一地鸡毛。毛福梅的小心翼翼只换来冷眼相待，哪怕是为他生下蒋经国。她再贤惠，终究敲不开一道铁门。家里外头冷冷清清，氛围凝固一点生气都没有。

旧社会的婚姻，很多时候讲究个门槛对上、父母之命。毛福梅勤快，老是围着锅台转，可蒋介石那会根本听不进去这些。他脑袋里想的是读书，革命，进步。爱情于他像装饰画，能看不能摸。两人凑合到1927年，婚姻彻底崩了。离得寡淡，跟死水一样毫无波澜。这日子，其实一早就死透了，只是多拖了几年才算句号。

蒋介石本来心气大，心思也重，再怎么名存实亡的婚姻，他也不会太留恋。姚治诚后来出现，有点不合常理。苏州那年他被刺杀，命悬一线，是姚治诚拉了一把。姚治诚原是梨园女子，带了些红尘气。母亲看不上，顶多做个小妾。蒋介石偏偏喜欢漂亮女人。这是他一贯的选择。毛福梅太实在，姚治诚的柔情正好填补了空缺。

可妾室到底是妾室。家里的气氛说不上针锋相对，却也别扭得很。姚治诚跟着蒋介石走南闯北，陪他奔波，也掏了不少私房钱。这不是普通妾侍能做的。家中事务，毛福梅负责；外面世界，有姚治诚撑着。但长时间下来，姚治诚也觉得累，有段时间沉迷麻将，对丈夫都上心不起来，蒋介石冷眼旁观，逐渐也觉无趣。

有些人命里就喜欢折腾。蒋介石看似想着大业，可心底不安分。1919年，蒋介石遇上了陈洁如，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。还是个孩子。蒋介石喜欢她的灵气，陈洁如被人夸成才女，长相也水灵。陈母把门看得死死的，不愿把小闺女推到火坑里，但躲不过男人的死缠烂打。蒋介石一面连番追求，一面许下誓言说家里那些女人都是过去式，跟陈洁如谈纯爱。

十几岁的小姑娘，年轻心思最容易被骗。蒋介石花几句话哄好了，陈洁如就这样成了他的第二任妻子。婚后，陈洁如确实帮了他不少忙，外交场合、应酬社交那一套都比他精明，甚至还认了养女蒋瑶光。这段婚姻里头，表面风光，其实暗藏隐患。陈洁如年纪小，孩子养不出来，将来总是遗憾。

说来讽刺，蒋介石后来在家过得也算安生了一阵。身边女人多，满屋子都是女人的味道，可男人向来不满足。他表面恩爱，心里算盘却又起了新花样。蒋介石要的是权，是名利，感情只是工具罢了。宋美龄有才有貌，背后力量大。蒋介石权衡了半天，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追到她。

当初宋美龄摆得格外高傲，要求一堆，什么共度余生必须断干净前尘旧债什么的。蒋介石左哄右骗，甚至让陈洁如去了美国吃冷板凳。说到底，蒋介石是个实用主义者，为寻得权势顺风顺水什么都做得出来。不仅如此，陈氏母女被送到海外后，很快蒋介石就宣布自己和往日妻妾统统了断了，从今天起宋美龄才是唯一正妻。

有人觉得陈洁如太弱，受了这么大委屈却没挣扎，可谁又能挣出蒋介石的手掌心？她后期有传说因为这个几乎活不下去，不知道是真是假，也许只是世人添油加醋，可蒋介石的做法的确干脆直接，不带一丝温情。

宋美龄的婚礼，明里暗里都透着政治色彩。蒋介石如果不是贪恋她背后的影响力，怕也不会上赶着如此斩断历史。宋美龄不但学历高，连带六国语言都能说得一套一套，据传还是美国罗斯福夫人极为欣赏的人才。她拉拢的帮助和人脉，救了蒋介石不少次。大部分国民党要员都默认宋美龄是副手兼保护伞，美丽又管用。

但说女人能拴住蒋介石的心，谁信？其实宋美龄自己也不信。人前光鲜亮丽，私下彼此心知肚明。蒋介石偶尔“工作”太晚、秘书换得勤快，宋美龄睁只眼闭只眼。1946年，蒋介石在陈立夫家吃饭，又看上新任陈颖。蒋介石见一眼动心，陈立夫也精明，顺水推舟把人安插到蒋边上，表面是重用，其实显而易见。

宋美龄这会哪受得了。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，但是辛苦给老公打拼，回过头却成了别人铺路石，这种愤怒哪里忍得下？

很多资料都说她当时雷霆震怒，其实她最后用的是迂回招数。找机会单独会了陈颖，不打不骂，反而鼓励：“读点书，前途才光明。”几句话把对方送出局，带钱走人，一刀两断。

蒋介石回家听说这件事，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，但他没得选。宋美龄不同意的事再也不敢提，不敢追究，面子都还得顾一点。这点上倒是有点滑稽，蒋介石从前有恃无恐，到了半辈子情债还不起的时候，只能忍气吞声。

这些旧事没人会轻易主动提。陈颖直到老年，才私下讲出了前尘往事，不进主流的回忆录里提了几笔。大家都默契习惯，彼此妥协，该闭嘴就闭嘴，没人想自揭伤疤。

说宋美龄全靠忍让才换来自己的地位吧，也对，也不对。她确实让蒋介石“收心”不少，至少表面上多加掩饰，别人想挤进“正宫”变得难上加难。蒋介石风流，不一定只为攀龙附凤。年轻时他人生地不熟也风流，背后还不是现实所逼？后来为了权力，感情就是棋子，必要时随时刷新名单。

但话又说回来，宋美龄的自信当然不全靠这些。她那脾气利害，城府深，不放在明面上斗争，却处处处心积虑。身边人规定，女人能进不能出，谁进了府邸就算有一套保命本事，怕是最终还是要走。她和蒋介石更多的是相互利用，算计有余，温情不足。

有一种说法一直流传，“人到了一定高度，就不再计较感情”。可实际情况没这么绝对。有的人越是高位，情感纠缠越多，打理不好反而惹祸上身。蒋介石的感情，确实为他人生带来了曲折，也铺开了戏剧性。有人说他没有情感，是靠权力踏平一切，其实也未必。他有时候也会犹豫徘徊，不全是外人臆测的那样冷血无情。

至于风流到底是本性还是一时权宜，说穿了谁又能分得清？如今再看，情感、权力、欲望都拧成了一股绳，怎么解都解不开。其实谁都有难处，谁又真的活得通透？

不管怎么样，蒋介石和身边那些女人，真真假假、恩恩怨怨，最后都成了时代里的一道印记。到头来，他想明白没？或许想明白了，也许没有——只不过，他选的人生就得这么一路往下走。

这点事儿，说穿了，不也就这样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