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塔领土之争这事儿,说起来得从帕米尔高原说起。这片地方在中国最西边,新疆西南部,跟塔吉克斯坦和阿富汗挨着。帕米尔高原面积大概10万平方公里,海拔平均4000米以上,山高路险,环境特别恶劣。历史上,它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,从汉朝丝绸之路开通开始,就有商队从这儿过,到了清朝乾隆年间,清军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后,这里正式纳入喀什噶尔参赞大臣管辖,还在阿尔楚尔帕米尔立了乾隆御制纪功碑,那碑到现在还有遗迹,证明中国早就在这儿管事儿。
19世纪中叶,沙俄开始扩张中亚,趁清朝衰弱,蚕食西北边疆。1864年,沙俄逼清政府签了《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》,把巴尔喀什湖以东44万平方公里土地占了去,但帕米尔还明确在中国境内。1870年代,阿古柏叛乱,新疆乱成一锅粥,左宗棠带兵收复新疆,1878年清军在帕米尔设了8座哨所,加强管辖。可沙俄不死心,1881年签《中俄伊犁条约》,归还伊犁,但又割了中国7万平方公里土地,对帕米尔勉强承认中国主权,除西南部分已占区外,其余归中国。
沙俄得寸进尺,1884年又签《中俄续勘喀什噶尔界约》,把界线从阿赖岭移到乌孜别里山口,南部搞出个三角形待议区,实际侵占了帕米尔西北大片土地。沙俄还以勘察名义派兵进驻东部和南部。同时,英国从南亚往北推,英俄在帕米尔碰头,1892年私下瓜分高原,南部分给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前身,北部归沙俄,后来纳入塔吉克地区。中国没参与,就这么产生了领土争议。
十月革命后,苏俄政府1919年和1920年发了两次对华宣言,说放弃帝俄侵占的一切,旧条约无效。1924年签《中俄解决悬案大纲》,本该重开边界谈判,但苏联没诚意,只为缓兵,实际没归还土地。中国那时内乱,外蒙古问题都顾不过来,边界事儿就搁置了。到苏联解体,1991年塔吉克斯坦独立,继承了帕米尔部分,争议区达到2.8万平方公里,主要在东帕米尔,山体平坦些,有河谷湖盆,西帕米尔更崎岖。
塔吉克斯坦独立后,经济崩盘,社会动荡,中国给了不少援助,拉近关系。1997年,中塔在乌孜别里山口和喀喇杂克山口达成初步协议。2000年7月,中塔吉三国签《中塔吉关于三国国界交界点的协定》,打基础。2002年5月,塔总统拉赫蒙访华,提出归还争议区3.5%的土地,大概1000平方公里,中国接受了。实际就是按实际控制线划界,但中国多得了实际控制线外2000多平方公里土地,包括从塔吉克和吉尔吉斯斯坦那儿。
为什么中国同意只拿回1158平方公里?先说数字,有些来源说1000多,有些精确到1158,但本质一样。帕米尔资源丰富,有矿产、水电潜力,但自然条件太差,高寒缺氧,开发成本高得吓人。交通发达后,这地方的战略位置没那么关键了,不像过去丝路必经。塔吉克斯坦国土就14万多平方公里,2.8万争议区占它七分之一,丢了会严重影响国家发展,容易闹矛盾。中国要长远看,强拿全争议区,会破坏中亚关系,以后合作麻烦多。
沙俄占了后,当地人口结构变了,居民多是塔吉克族和柯尔克孜族,对中国认同感弱,即便收回来,融入难,还可能边境不稳,分散精力。中国外交原则是平等互利,解决边界问题要考虑历史和现实。国际法上,领土争端得通过谈判,尊重实际控制和有效管辖。中国主张的边界是基于历史,但实际控制线不同,谈判时让步是常态,避免冲突。
2002年签《中塔国界补充协定》,规定24个界点。2002年中塔成立联合勘界委员会,2006年6月到2008年8月完成野外竖桩,共立101棵界桩。2010年4月27日,两国外长签《中塔勘界议定书》,塔方把实际控制的1158平方公里划给中国。2011年1月12日,塔议会下院多数票批准。2011年9月20日,在帕米尔中方第75号界桩处举行交接仪式,边防代表确认。至此,130多年的争端结束。
边界定了后,中塔关系大步前进。没领土纠葛,合作顺溜。2013年中国提一带一路,塔吉克斯坦是最早响应国之一,签合作文件,对接国家发展战略。基础设施上,中国帮修公路、隧道,像杜尚别到库洛布公路改造,亚湾瓦赫达特铁路隧道贯通。能源上,水电站项目推进,罗贡水电站是重点。矿产开发,中国公司勘探金矿、铀矿,后者在军民用核领域重要。贸易额从2013年起稳升,2023年达39亿美元,增长53.5%。
中塔关系从战略伙伴升到全面战略伙伴,今年7月又到新高度,建立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。塔吉克斯坦在中亚位置关键,人力资源丰富,水电潜力大,中国投资矿产、交通,拉动双方经济。未来,在交通、矿产、水电等领域还会深化,开创互利局面。这争端解决,不光是土地事儿,更是地缘战略的智慧选择。
话说回来,有人觉得中国吃亏,只拿回一小部分。但看长远,吃亏?帕米尔那地儿,收全了开发难,维护成本高,还可能生事端。现在边界稳了,中亚朋友圈稳了,一带一路顺了,贸易赚了,资源得了,这不比硬要土地强?国际法角度,领土主权得谈判确认,历史管辖是依据,但实际有效统治更重要。中国在谈判中,坚持原则,又灵活处理,体现了大国风范。
塔吉克斯坦总统拉赫蒙执政多年,推动边界解决,但国内有反对声,像2011年议会批准时,反对党领袖批评是外交挫败,说中国原本要2.8万全要。但塔外交部长说这是胜利,因为避免更大损失。两国都从现实出发,互让一步。帕米尔分八帕,中国传统控制东四帕,西四帕被占。中国收回部分,实际新增土地从塔方实际控制转来。
历史细节上,清朝哨所遗迹、乾隆碑,都是铁证。但沙俄条约不平等,苏联继承,独立后塔国继承。谈判时,中国参考这些,但不死咬全要。国际法启示,边界问题拖久了麻烦,及早解决好。像中塔这样,和平谈判,竖界桩,换来稳定。
现在中塔边境线长430公里,全实线,没虚线了。地图上更新后,清晰明了。合作上,2024年联合声明,重申支持一带一路与塔发展战略对接。贸易继续涨,货物过口岸多。塔吉克斯坦矿产丰富,中国技术投资,共赢。帕米尔现在分属三国,中国东帕米尔稳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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