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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9年我发烧不起床,村寡妇来喂药,她手摸我额头红着脸发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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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9年的春天,细雨裹着寒意渗进皖南山村的每一个角落。我蜷在散发着霉味的棉被里,滚烫的额头抵着竹枕,眼前晃动着母亲焦心的脸。生产队的工分簿摊在灶台上,父亲带着大哥去邻县修水库还未归,母亲擦着眼泪往我嘴里灌姜汤,可那辛辣的液体顺着嘴角淌下来,烫得我浑身发颤。
后半夜烧得迷糊时,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借着煤油灯昏黄的光,我看见李秀兰婶子挎着竹篮站在门槛前。她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沾着露水,鬓角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胸前别着的银锁片随着呼吸轻轻晃动——那是她早夭儿子留下的念想。
“他娘,我听见孩子咳嗽声了。”她把篮子搁在八仙桌上,从里头取出个粗陶药罐,“后山挖的柴胡,混着野菊花熬的,退烧管用。”母亲攥着她的手直掉眼泪,李秀兰婶子轻轻拍了拍母亲手背,动作像哄小孩似的温柔。
瓷勺舀起深褐色药汁凑近我唇边时,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艾草味。她另一只手托着我的后颈,指尖凉得像山涧的溪水。“张嘴,小崽子。”她声音哑得厉害,可嘴角却挂着笑。滚烫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去,呛得我剧烈咳嗽,药汁溅在她衣襟上。
“别急别急。”她放下药碗,用手背贴住我的额头,粗粝的指腹蹭过我发烫的皮肤。借着昏暗的灯光,我看见她耳垂通红,脖颈处的皮肤泛起一层薄红,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。母亲出去添柴火的间隙,她忽然把我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,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瓷器。
“苦吗?”她突然问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我费力地点头,她却笑了,从兜里掏出颗裹着油纸的水果糖,“供销社最后一颗了,留着给你压苦。”糖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,她剥糖时手指微微发颤,糖块塞进我嘴里的瞬间,我尝到了久违的甜。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打在青瓦上噼啪作响。李秀兰婶子往灶膛里添了把干柴,火光映着她的侧脸,眼尾的细纹里藏着说不出的疲惫。自从她男人在采石场出事后,村里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,可此刻她坐在我床边,用蒲扇轻轻扇着药罐,眼神专注得像在守护稀世珍宝。
天快亮时,烧终于退了些。我迷迷糊糊间,感觉有人替我掖了掖被角。睁眼正撞见李秀兰婶子慌乱收手的模样,她的手还停在半空,指尖泛着不正常的红。“睡吧。”她别过脸去,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,“等你好了,婶子教你编蚂蚱笼子。”
晨光漫进窗棂时,我看见母亲在收拾空药罐,罐底沉着几枚崭新的硬币。母亲抹着眼泪说:“秀兰这傻丫头,非说药钱算借的。”我攥着兜里融化了一角的水果糖,望着院门外她渐行渐远的蓝布衫,忽然明白那个春夜里,比退烧药更温暖的,是一个孤苦女人藏在颤抖指尖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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