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宗昌纳妾，不图风情万种，他图的是“气势”——大个、高鼻、金发碧眼。别人纳妾是一房一房收，他是一把一把抓，以至于连自己都不知道后院到底收了多少女人。

异域风情的白俄女子进了他眼，索性一口气娶5个，还拉出来游街示众，扬言是“给中国人长脸”。这位督军，手下征收60多种苛税，却把百姓的血汗银子喂进后院姨太太的嘴里。

有人问他手下多少人，他说不清楚；有人问他身家多高，他说不清楚；再问姨太太几个，他只笑不语——因为数不过来，多得有人进了他的府邸之后就再没见过。

身材高大的白俄太太们，按件收购当军功奖章

张宗昌喜欢白俄，不是因为爱情，而是因为他们“高”“洋”“大”，显得身份够派头。他不满足一人一妾，要的就是五人同行，成队出场。

他曾一次性纳入5名白俄女子为姨太太，全部安排在其“北平师府”专设的四五十个独立单元中，与其他23房太太平起平坐。光是这些人的日常开销，已经压得山东财政喘不过气来。

这些女人不是偷偷藏在深宅大院的，张宗昌常在济南街头带着白俄太太们遛弯，衣着鲜亮，香气四溢，走成一条街头“洋展览”。旁人一脸懵，他自豪地抛下一句：“这不是给咱们长脸么！”

所谓“长脸”，其实是他心里那点殖民幻想。白俄女子一身欧洲风格，成了他个人权力与财富的象征。他要用别国落难的女人来标榜自己的战利成果。

白俄太太的待遇不止是住得好、吃得香。每人配备副官1人、护卫2人、汽车1辆、杂役若干。她们不工作，不操持家务，唯一任务就是养狗、打扮、陪吃饭、陪观赏演出。

张宗昌的“后宅行政管理”，早就超过一个普通家庭的范畴。每位姨太太的居所都有专门编号，连七姨太的狗都享有专属牛奶、鸡蛋套餐。

他的后宅不仅占了资源，也占了财政空间。据记载，张宗昌上任三年，山东田赋激增至2.8亿元，地方税种多达60余种。这笔钱，并未用于民生，而是喂进了后宫的裙摆与高跟鞋里。

在众多女人中，有一个特别的人——安德娜，她不是普通姨太太，而是被“武官抵押”的音乐家，是被抢来的。

钢琴声里的交易，海参崴的女人成了床头纪念品

张宗昌的猎艳地图，不止在济南。他去过海参崴，也把“战利品”带了回来。这次，是在1922年秋天，张宗昌住在格罗斯大饭店，原本是去看望俄国资本家米罗夫，结果听到一段钢琴声，人生轨迹又转了弯。

钢琴旁坐着一个白俄女人，金发碧眼，身材高挑。她叫安德娜，是俄皇家音乐学院的高材生。她和男友武官聂赫罗夫，临时寄居海参崴，日子过得紧巴巴。

张宗昌看她一眼，心中就有了算盘。他送她一块苏州湖蓝绸布，她回了一个亲吻。张宗昌心里早认定了，这女人，得收。

当晚宴会后，张宗昌设赌局，几把就让聂赫罗夫输得裤衩都不剩。最后提出条件：“钱就算了，女伴带走。”

聂赫罗夫没有反抗，也没有挽留，只是沉默地站起身，默认交易完成。这个女人，就这样被抵押给了中国军阀。

张宗昌把她带回国，安顿在“姨太太群体”之中。她的房间专设钢琴、镜台，早晚打扮得像宫廷演奏会开场。她不再演奏给自己听，而是成了张宗昌的“珍藏品”。

真正的悲剧发生在1925年秋。张宗昌南征途中，安德娜坚持随军，结果在战场前线中被流弹击中头部身亡。

张宗昌悲痛万分，三天不吃不喝，抱尸不放，还在营地立下一块高达八尺的石碑。碑文未载名字，只写：“情痴为证。”

这块碑，后来成为张宗昌后院中的景观一角，成了他人生荒唐一页的注脚。在他眼中，白俄女人不是伴侣，是奖杯。

当然，要养起这座“洋女人公馆”耗费不斐，那么钱是从哪里来的呢？张宗昌是把整个山东当成了提款机。

山东百姓汗如雨，他在数姨太太和狗的口粮

张宗昌讲究仪式，他说：“姨太太不能省，车得配，人得齐。”他说到做到。有人问他有多少姨太太，他只笑，从来没答过这个问题——因为数不清。

有人统计过，他一个人每年的财政开销，是前任督军的20倍。姨太太越多，财政越乱。为了填上这些开销，他在山东的税种越开越多。

他在山东设立税种多达60多项，连棺材都得交“灵柩附捐”，牲口粪便也设“粪肥使用费”。

这些钱，一分也没用来修水利、建学校、抚孤儿，而是砸进了后宫的豪车、绸缎和狗窝里。七姨太的狗住在铺有丝绸的狗舍里，吃牛奶鸡蛋，梳毛用的是进口象牙梳子，狗粮成本达3000块，一只狗的伙食费远高于一个普通山东农户全家的年收入。

他的财务“管理术”，其实是军事化的“后宫调度”。姨太太按“级别”排班出行，高峰时甚至出现过五辆洋车串联绕城的局面。

这不是个人行为，而是一个封建权力腐化下的“制度输出”。张宗昌把山东看成私产，百姓看作提款机，姨太太则是“人形装饰”，代表着他手握军权、滥用公款的荣光。

那些白俄女人，成了他“殖民自尊”的镜子。他要的不是女人，是面子；他宠的不是爱情，是“符号”。

张宗昌这一生，不缺钱、不缺枪、不缺女人，但缺的是一颗怜悯百姓的心。他越把权力当成展示，百姓就越成负担；他越炫耀姨太太，山东就越走进困境。

这样的人自然没有落得好结局，他很快在军阀逐鹿之中败下阵来，一度跑到日本躲避，还因为挥霍太快没钱跟下属索要。

最终，一颗子弹送走了张宗昌的性命。更加令他难以瞑目的是，凶手还很快就被放了出来，还成为了人们敬佩的好汉。

参考资料：

兽性人生 闻名的烂仗将军张宗昌.四川人民出版社.1996

花钱如水的张宗昌.文史天地.2009

张宗昌 山东重要历史人物 第5卷.山东人民出版社.200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