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和若曦:两个穿越者在吃人的社会里逐渐异化成“鬼”,从激情到不甘到绝望

当初郑晓龙拍摄《甄嬛传》时说过:彼时穿越剧流行,导致许多人都对穿越抱有幻想,他拍摄《甄嬛传》的初衷之一就是打破这种幻想。

透过女主甄嬛以及剧中男女们“皆不如意”的命运,道尽了封建社会“吃人”的真相

要说穿越剧中体现这种主题的作品,女性视角作品有14年前的《步步惊心》,男性视角作品有2019年首播,如今还在继续上新续作的《庆余年》。

《步步惊心》里的若曦与《庆余年》里的范闲都是穿越者,从现代文明坠入封建权力的绞肉场,其精神世界也在蜕变

而且轨迹非常相似——始于天真激情,历经挣扎不甘,终于绝望异化。

两人都携带着现代价值观闯入了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,而这种冲突成悲剧的起点

若曦:追求爱情专一与人格平等,无法接受一夫多妻制与阶级压迫。

她曾质问“若很爱一个人,能与其他女人分享他吗?”而侍女玉檀的回答“当然能”让她深感窒息,她对自由的理解虽局限于婚恋领域,却已构成了对封建伦理的挑战。

范闲:他的母亲叶轻眉也是穿越者,怀揣启蒙理想,希望人民都能成为“不羁之民”。

他拒绝下跪、反抗包办婚姻、保护滕梓荆等行为,都是对“人非棋子”的宣言,他痛斥封建婚姻“我在跟您说我是个人啊!”

性别的不同,以及身处位置的不同,让他们面对封建碾压时,解决方式和选择方法也不一样。

若曦的“情爱救赎”幻想

她试图以爱情为筹码改写历史,让八爷放弃皇位以避祸,这种天真的干预源于“知晓结局”的上帝视角,却高估了爱情对权力欲望的制衡力。

当八爷选择皇位时,她绝望抽身,转而投向四爷,却陷入了更深的权力旋涡。

范闲的“体制内颠覆”

叶轻眉因为威胁到封建统治者的利益而被杀死,范闲最初只想安逸度日,但在目睹封建制度的残酷后,决心参与政治斗争。

他清醒认知个人力量的渺小,选择成为“庆国第一重臣”,从内部瓦解系统。

但当他发现连滕梓荆之死都是庆帝布局的一环时,才惊觉自己仍是棋子“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深深的恐惧”,权力游戏的规则早已吞噬了他的初心。

恐怖的是,即便若曦和范闲的选择截然不同,他们最终都被最终均被封建逻辑反向吞噬了。

若曦从“玲珑剔透”的少女到“油尽灯枯”的囚徒,宁死于浣衣局也不做十四爷的笼中雀,以肉身毁灭保全现代灵魂的最后洁净

她的抑郁源于三重绞杀:

八爷的权衡、四爷的专制让她看清爱情在权力面前的无力;发现自己是十三爷被幽禁的始作俑者,友情与爱情的双重背叛击垮其精神;浣衣局的冷水、板责、流产等摧残,使其肉体与灵魂同步崩解。

太医的诊断“少愁思,戒忧虑”成为反讽:她的痛苦正源于无法停止思考。

若曦的“重情”本质是现代个体意识,但在封建家族利益与皇权压迫下,她的自我只能被碾碎。

范闲的生存代价是接受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”的系统:所谓“改革”不过是权贵内讧,底层依旧在史书外无声腐烂,比如卖菜的老金等。

他表面掌控鉴察院,实则被庆帝的“父法”彻底收编,叶轻眉的启蒙理想沦为工具,他的反抗仅限于为母亲复仇,而非改变压迫结构。

剧中百姓在赋税与饥荒中挣扎的镜头被隐去,暗示范闲已成为特权阶级的共谋者。

他最终发现,庆帝代表的全景敞视监狱,比如鉴察院监控体系,已将所有人困在权力网格中。即便杀死暴君,封建金字塔结构依然稳固。

若曦和范闲都困在了穿越者的认知牢笼中

前者知晓历史却无力改变、后拥有现代知识却无法突破生产力局限,他们的“先知”视角非但不是优势,反而加剧了无力感。

两个穿越者在吃人的社会里拒绝异化,逐渐被指认为“鬼”,从激情到不甘到绝望。

我要说的就是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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